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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迫害龙爹,你准备好了吗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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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冠军突然晕倒,原本定在下午的颁奖礼临时延后,倒是又多了个清闲的下午。
当时现场一片混乱,敖家少主抱着那位李姓侠士,素色衣裳都被血染红。众人看见他跪坐在地上,红着眼抬起头,眼角落下两行清泪,无声地望着高台上那位东海之主,似是恳求。
敖广终是败下阵来,无论是否悖于本心,在这个场合下他都无法做出将哪吒置之不顾的事情来。
他不想看见敖丙伤心,而敖家身为东海百年世家,掌管这一方天地,做什么事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,若是他这次因心中气闷而对哪吒不管不顾,之后如何有威信统领东海之地。
只是这一场骚乱下来,明眼人都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。不管他们能猜准几分,东海难免会多出一段风流韵事。
敖家内院相对于外院更为奢华,白玉铺路、金石点缀,院内各式奇花异草争相斗艳。
此刻已是薄暮。
哪吒被安置在了客院中,院内芙蕖花香随着和风阵阵萦绕在鼻翼间,敖广坐在床沿,并指搭在哪吒的手腕上为他诊脉。
房间内安静地仅能听见哪吒平稳的呼吸声,敖丙站在一旁秀眉紧锁,眉宇间的担忧浓重无比。敖凌与他并肩,小姑娘向来心软,这时心里也不好受,仅能拽着兄长的广袖,低声说些安慰的话语。
但见敖广剑眉凛然一沉,随后紧紧皱起,这位东海之主突然起身,冷冷轻哼,一甩袖子便要离开。
“爹。”
见敖广起身,敖丙忙迎了过来,眉间急迫与担忧又是让敖广心里梗了一瞬。他听见敖丙清冷温和的声音响起,“爹,哪吒怎么样了?”
果然。
敖广一口老血梗在喉头,憋屈的紧,又不能在儿女面前做出有失身份的举措,只得端着一张冷脸,语气生硬。
“余毒未清,气急攻心。”敖广甩了甩袖子就想跑,但看见儿子没精打采的样子,只能强行把胸口那口梗着的老血咽下去,“这一口血吐出来,体内余毒已清……”他话语一顿,一字一句,咬牙切齿地道:“因祸得福。”
敖凌见了忍不住轻笑一声,在敖广轻扫来的视线中心虚地朝后挪了一步,掩耳盗铃般微咳了一声后扯了扯敖丙的袖子。
“哥,李家三公子既然已经没事了,你也能放心了。”她狠命朝着敖丙使眼色,希望敖丙能带她离开这个火光飞溅的世界,“天色也不早了,咱们得去给他准备些吃食,免得身体刚好又垮了不是?”
敖丙满门心思只有哪吒,没能发现父亲与小妹间的眼神来往,更是没有意识到小妹那双眼睛几乎要挤得抽筋了。不过他在听见后半句时终是思绪回拢了些,敖凌说的有理,哪吒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护理。
他颔首的那瞬间,敖凌长出了口气,顶着敖广的目光转过身,拽着敖丙的袖子就要跑。敖丙被她拽着往外跑,一步一回头往榻上看,看得敖广又是一阵憋屈。
那兄妹俩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敖广却依旧留在屋子里,垂眼盯着榻上的哪吒瞧了半晌,冷笑着开口:“阁下既然醒了,何不起来畅谈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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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慢条斯理地睁开双眼,这双眼瞳漆黑,其中映着荧荧火光,只是不知是屋内烛火还是瞳底燃烧着的灼灼烈火。
他起身的姿势赏心悦目,看在敖广眼里却像是一块巨石慢慢悠悠往他心里沉,其中滋味是真不好受。
哪吒之前的那件暗红色劲装因沾了血迹,早已被敖广派人换了,东海特有的衣物飘逸而素净,穿在哪吒身上却是全然不同的风姿。衣襟微松,隐约露出浅蜜色的皮肤。哪吒的眉眼深邃,每一个神态都具有十足的进攻性,这套衣物无法柔化他一丝一毫的凌厉,倒是更衬出了几分年轻人独有的肆意狂傲。
“不愧是敖家之主。”哪吒懒懒地掀起眼皮,双腿自然垂落在地面上。他坐在床沿,眉峰一挑,“什么都瞒不过您的双眼。”
敖广都快被气笑了:“你根本没想瞒着。”
哪吒轻“啧”了一声,对此不置可否。
他虽是坐在床榻上,较敖广矮了一截,但敖广却觉得眼前青年的气场却丝毫不比自己弱,就算只是那么一抬眼,便让人觉得呼吸一滞,几乎要让人不得不低下头去用以避过他的锋芒。
“你来东海作甚?”
自家儿子不在身边,敖广的语气就变得不那么客气起来了。他与哪吒本无交集,不应如此剑拔弩张,但隔着敖丙那层关系,他便对哪吒怎么看怎么不满意。
就算你赢了东海擂,那又如何?
“传言敖家家主足智多谋,必然是猜得到的,何须问我?”
哪吒不紧不慢地理着衣角褶皱,抬起视线的同时以手支撑,借力站起了身。他的眼角眉梢具是笑意,却是嘲讽的紧。
敖广直接背过身去,他怕再多看哪吒一眼就要背过气去。
“岳丈何须与我这般?”哪吒扬起一个过分灿烂的笑,“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。”
“一家人?”敖广的声音转了个调,哪吒明显能感受到这险些破音的话语中带着的怒气,但见敖广猛一甩袖子,低声怒喝道,“你们已经和离了!”
哪吒闻言眯起了双眼,嘴角的弧度微下滑了些,他的眸中似有汹涌澎湃的墨色,与眼底那抹瑰丽火光融在一起,让人看不分明他的想法。
敖广自袖中取出一物,在哪吒还未看清时便被狠狠拍在桌案上。
熟悉的墨字乍一入眼,哪吒便认出了这是何物——
这是一直被他贴身放置的和离书,自他离开陈塘关时起便未离过身,一直贴着心口处。他本想在见到敖丙时交予对方,告诉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这封和离书上无他李哪吒亲自写上的名姓便做不得数,没想到却是在这个时候被敖广大喇喇地放在他的面前。
想来也是,既然他的衣服被敖家人换了,那贴身放置的事物,自然也会被过目一番。
哪吒歪了歪头,俯下身子捻起桌上信封,他的动作极慢,取出信封中手信的动作极其优雅,但敖广总觉得他在酝酿些什么。像是暴风雨前澄澈碧蓝的天空,又像是海啸前平静无波的海面,表面看着祥和,但总会突然化为狂风骤雨、亦或是滔天巨浪,成为他无法阻挡的存在。
但见哪吒灿然露出一笑,手中纸张一角掠过案上火烛,火舌霎时叫嚣着朝上窜去。身着白衣的年轻人笑得眯起了眼,只是眼底毫无笑意,唯有无尽的嘲讽没在他深邃的眼底。
火舌舔舐过的地方一片焦黑,哪吒在火焰烧至指尖前将其扔在脚边,以鞋底轻碾过。而后在敖广怒极惊极的眼神中无辜地道:“您说什么?和离?没有的事。”
“你护不住他!”
“你又为何认为我护不住他?”哪吒冷笑着看他。
此时的敖广似是暴怒,在先前的唇枪舌战中他输得狼狈,可在敖丙的事情上他不能退让半步,他不能确定李哪吒的真实心意,也不能让自己的亲儿子去冒这个险。
敖广亦是冷笑,“化血之毒乃是我东海万毒之王,李公子觉得光凭你师父能解?”
哪吒猛然品出些味儿来,敖广的话让他回想起他醒来后一路的线索与见闻。
——那日我看见了,白日里是三少夫人与太乙医师一道进的屋子,后来出来的就只有太乙医师!医师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盆血水!怎能不邪门?!
——那位少主可神秘的很,只有人在他回敖家时见过他一面。听闻样貌极佳,一袭白衣飘逸,如皎皎明月、芝兰玉树,惊为天人……可是身子好像不怎么好,面色苍白,瞧着虚弱的紧。在那之后就一直养在敖家,从未出过岛。
的确,他见到敖丙时对方身形清瘦,他只以为是敖丙这些日子来在东海过得不好,待他带人回了陈塘关,将人好好养着就好。
他先前只是怀疑,可现今从敖广这话中听来,解毒之法必然与敖丙有关。
“看来你也能猜到些什么。”敖广的声音悠悠响起,他咬着牙,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冷了,“化血之毒无药可解,唯有换血一法。寻常人须得以命换命才能救你。但我敖家人体质特异,生来便拥有一定的抗毒性,我儿以全身血液换你一命,回东海后受万毒噬心之苦,已有数月。”
他在哪吒茫然的视线中继续嗤笑道:“我如何信你能护住我未来东海之主?”
原来如此。
难怪父母师长都瞒着自己,难怪传言中的敖家少主脸色苍白身体虚弱……难怪自己见到的敖丙身形消瘦……
哪吒回拢思绪,下意识看了眼腕间那道浅淡的伤疤,而后抬眼迎上对方满是嘲意与冰冷笑意的视线。
他嘴角扯开一笑,“你信不信与我何干?”
敖广微愣,他看见眼前青年傲然伫立,似是居高临下。
“我做事无需别人评判,从来只听凭本心。”哪吒道。
“他是我妻。”
二人正是剑拔弩张之时,但听闻屋外廊中脚步声渐进,敖丙推门而入,敖凌见他在门口驻足,忍不住探头进去看看情况。他们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清淡的粥食的小丫鬟,应是替哪吒准备的吃食。
“呀,三公子你醒了呀。”敖凌清脆娇俏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,她示意身后的丫鬟进去摆放食物,一手挽着敖丙走了进去,“太好了,哥哥也能安心了。”
哪吒的眼神随着敖凌的话语落在敖丙身上,从他自敖广处知道真相后,心中总不是滋味。
这时见着敖丙,心里更是微微一痛。
两人相顾无言之时,敖广冷哼一声,似是不想再看见这含情脉脉的场景,甩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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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:只要和离书上没有我的签名就是不做数的,只要我把和离书烧了就没有这档子事了(理直气壮.jpg)
关于烧和离书的小剧场:
龙爹生气地拍了拍桌子。
【桌子hp-1】
【哪吒怒气值+10086】
此时李哪吒释放杀招。
【敖广hp清零】(bushi
睡了,如果有bug or 错别字我就睡醒了起来改(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