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更新选手再次上线
某只云遮说着感情戏真难写还不是逼逼了一长段,害,我太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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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沉沉,和风缓缓,屋内烛光昏暗朦胧。
敖广走得急,敖丙不知怎的竟从他这位父亲身上看出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来。待丫鬟将饭菜布好,他便将丫鬟屏退,现今房内也就只有他与哪吒二人。
两人许久未见,这时竟然是沉默着,哪吒并未开口,只站在屋内看着敖丙。
“哪吒你怎么起来了?”终究还是敖丙先开了口。哪吒刚醒来,仅着一身单衣站在夏季夜风中,怎么看都教人担心。
哪吒却是摆手,毫不在意地道:“没事,我觉得好多了。”
“还是回榻上躺着吧。”敖丙叹了口气,抿着唇走上前去。一手托着哪吒手腕,另一手并指搭在哪吒腕间,不容哪吒拒绝,仔细替他把脉。
澄黄的光落在敖丙的眼睫上,像是洒了一层金粉,每一次轻颤都会打落些许,而后落在哪吒心头。倒是惹得哪吒心头微痒。
敖丙诊完脉后,先前紧缩的眉头舒展了不少。哪吒也从他的神态中品出些味儿来,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安抚人:“你也看过了,我确实没事了。”
“你还是多休息会儿吧。”可就算如此,敖丙也依然不愿改口
哪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知道自己拗不过他,也舍不得跟刚找到的人争执,便随着他的意思来。
他顺着敖丙的心思坐上床沿,褪去靴子,而后将柔软的被子被提至腰际,甚至在敖丙的执拗的视线中自己乖乖地掖好被角。
窗外蝉鸣清脆,鲤鱼嬉闹时落入池中溅起水声也因屋内的静默而显得清晰无比。
这就像是不久之前他们在李府一同生活时那样。
敖丙的这一阵忙前忙后让哪吒恍然间产生一种错觉。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,他们如今也不是在东海,而是像一对平凡的夫妻那般过着平静的生活。
可他很清楚,这种恍然隔世的美好终究只是错觉。
敖丙替他舀了一碗热粥,粥食中带着浅淡的药味儿,热气氤氲着升腾而起。敖丙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水雾,又像是被这水气洗涤干净了。那双浅蓝色的瞳眸干净澄澈,一如多年前初见时那般。
他将热粥递过去,可哪吒没接。
敖丙心下疑惑,秀眉微皱着看哪吒,被注视着的那位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,只将手随意地搭在被子上。含笑将他看着。
也没有任何想接过的意思。
敖丙听见哪吒慢慢悠悠地道:“敖丙,你喂我吧。”
闻言,敖丙就是微颤,整个人愣怔着抬起眼,手中白瓷勺猛然落下,敲击在碗沿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。
见敖丙并没反应,只呆呆地看着自己,而后像是反应了过来,红霞漫上耳尖,哪吒觉得有趣,便眨了眨眼,复又道,“敖丙,我要你喂我。”
话音刚落,便见那红霞一路蔓延下来,敖丙微张着嘴,没发声,耳根子却也红了。
虽是如此,敖丙却也还是顶着哪吒炽热如火的目光,一勺又一勺地将药膳喂给哪吒。
哪吒喝得高兴,眉眼飞扬着捻着敖丙的长发,一圈圈地绕在自己的指尖把玩,这一举动更是让敖丙的头低下了些许,像是那白瓷碗里生了朵花儿似的。
哪吒将口中的粥食细细咀嚼后咽了,“许久未见……媳妇儿你都不抬头看看我?”
语罢,哪吒竟是放下手中把玩着的发丝,将敖丙散落在眼前的碎发捋至耳后,指尖擦过人微红发烫的耳尖,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,总之又将人惹得一颤。
敖丙并没有抬起视线,呼吸一滞,哪吒也不急,好整以暇地盯着人瞧。他估摸着也差不多了,再过分些怕不是要把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妇儿给羞跑了。
他这媳妇儿哪儿都好,就是脸皮薄了些。
于是他微探身过去,薄唇靠近敖丙那本就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畔,声音微沉:“你瞒着我的事,我都知道了。”
敖丙猛然抬起头,猝不及防便对上了哪吒那双又黑又亮的眼。他几近要被哪吒这句耳语吓得跳起来,手中的瓷碗也几乎要端不稳。
哪吒的双眼向来是深邃的,他冷静而清醒,桀骜却又理智,在这般的眼神下,敖丙无所遁形。
他微颤着薄唇,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是了,他根本瞒不住哪吒什么。
哪吒低垂着眼,在敖丙呆滞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将他端着的那只白瓷碗接过,随手放置在床头的小案上。而后他轻缓地接过敖丙的手,敖丙的手指在轻微地打着颤,指尖覆着一层薄薄的茧,他知道那是敖丙自小在医馆帮忙时留下的。
敖丙的手较他的小了一些,恰好是能被他包在手心的大小。哪吒一手搭在敖丙衣袖处,敖丙下意识便以手按住,微凉的手指落在哪吒手背上,只是轻轻搭着,并无什么实际的力道。
哪吒的动作顿下了。他微抬眼看敖丙,后者皱着眉,踌躇良久,终是松开制止哪吒动作的手指。
得到默许,哪吒将他的衣袖往上一撩。
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,但在看见敖丙腕部的伤疤时,哪吒的心还是猛然揪紧。
这道疤比他的那道可深多了,想来是有人不希望它能完全长好,总是以一些外力阻碍的结果。
仔细一想便能猜想到原因为何。
“哪吒,别看了……”敖丙微抿着薄唇,开口时声音尚隐隐带着颤抖。
哪吒制止了他意图以长袖遮住伤疤的动作,眸光渐深。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敖丙腕部的这道伤疤,心中五味杂陈,却也不知开口能说些什么。
他们二人无需任何解释,他知道原因,而敖丙也知晓他此刻心情。
哪吒将敖丙的手牵到身前,在敖丙还未反应过来之时,便觉得腕间一热,温热吐息擦过皮肤,惹得他浑身一软。哪吒俯着身,双眼微阖,虔诚又小心翼翼。
敖丙愣愣地看着他起身,探身而来。那双有力的双手环抱着他,柔软而炽热的唇附上他的。
这吻与过去的都不甚相同。
他知道哪吒从来都是带着进攻性的,但他们过去的每一次唇齿相交都不像这次这般,如同狂风骤雨一般,几乎让他承受不住。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,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哪吒的舌灵活地舐过他的上颚,他只能被迫地去迎合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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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凌提着裙裾走进来时,敖广正站在窗柩边上,负着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父亲。”她开口,轻声道,“您特地唤我来是为了何事?”
少女声音婉转,似黄莺出谷,使得敖广的思绪回拢了些。窗外池水映着清冷月光,在他眼底化开一阵冷意。
“你今天也看到了。”他抬起眼,眼底冷光在眼角晕开,蔓延至嘴角,扯开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。
敖凌黝黑的眼珠子微微一转,迎上去拽住敖广衣袖,娇俏的少女微抿着唇,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。
“父亲指的……”她眨了眨眼,水润的杏眸中似是漾着潋滟水光,“是李家三公子?”
敖广低头看了她半晌,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父亲很在意他。”敖凌话语微顿,“可父亲为什么在意他呢?”
敖广似是因这句话有些不满,双眼猛然眯起,目光凌厉。
他盯着女儿看了许久,又抬眼望着池中芙蕖。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,像是在斟酌字句,又好像只是在赏夜色中的花。
敖凌放开他的衣袖,侧身坐在窗上,纯白色的蛟龙丝顺从地垂落,随着夜风轻轻飘动着。
“兄长嫁入李家,虽是以正妻之礼,但终究是以冲喜的名义嫁入的。”
她扭头顺着敖广的视线望去,便瞧见一尾鲤鱼跃出水面,再落入水中,打破一池平静。
“父亲担心他们真的只是因为八字合上了对兄长的未来不管不顾,把人强行娶回家冲喜;担心李家二老不会真心待他好;担心李家的那位三少爷对兄长不是真心的喜爱……”
少女声音清脆,悦耳无比,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悠远。
她见敖广还是没有反应,便又道,“可他都追来东海了,父亲为何……”
敖广眸光微沉,眉头一紧,冷哼一声打断她。敖凌察觉到了他的不悦,忙噤了声,脖子都缩回去了些。小姑娘微垂着眼睫,敖广不说话,她便也不做声了,做出一副十足乖巧的样子。
“谁知道他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是为了我东海至宝还是为了……”他收回视线,沉着声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悦。
“还是为了寻兄长?”
敖凌双手绞着青丝打着转儿,轻快地从窗上跳了下来,接了他的话后,退了两步。屋内灯火澄亮,暖暖地洒在少女眉眼上,显得柔和而静美。
白衣少女抿唇笑道:“父亲现今心里应有了答案,何须将凌儿唤来?”
敖广转过身来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转而猛一甩袖子背身离去。
敖凌听见了他的轻哼,冷沉沉的像是深冬的凛冽寒风。
“虽说今日他在东海擂上的表现着实亮眼,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高挺的鼻梁将光割裂,敖广的一半面容隐藏在柔暖烛光下,被火的暖色勾勒出冷硬而固执的棱角。
“那父亲又在担心什么?”
“阿凌。”敖广没回答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蓦然回首。敖凌被他看得浑身一抖,皱着眉应了,又唤了声:“父亲?”
“你觉得你兄长如何?”敖广瞳色深沉,眸光锐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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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条藕终于在冲喜正文中名正言顺拥有了第一段吻戏,可喜可贺可喜可贺(?